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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脚下的土地已经被恶魔腐化侵蚀成了生命禁区,血色麦田之下埋葬着无数骸骨,村中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生活着许多村民。
有妇人在挑担打水,有少年少女在嬉戏顽耍,有男人扛着柴捆从树林中走出,与田间的农夫打着招呼。
远远看去,村中炊烟袅袅鸡鸣狗吠,一副祥和而安定的样子,是德玛西亚具有普遍意义的美丽景象。
可事实真是如此吗?
盖伦仰头看向头顶那宛如被鲜血所染红的诡异天空和暗红色太阳,又回过头,看了一眼身后那一望无际的血色麦田。
只是但凡给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眼前的一切算是正常,那福斯拜罗的村民到底是怎么回事?
换句话说,村庄里的那些‘村民’真的是村民吗?
“嘎!嘎!嘎!”
正当盖伦思虑之际,一只黑乌鸦落在村口道路边的稻草人头上,歪着脑袋看向盖伦,发出几声括噪的鸣叫。
有农夫看到了在村口道路上踌躇不前的盖伦,连忙放下手里的镰刀快步迎了上去,看了一眼盖伦胸前的家族徽记胸针,农夫弯着腰,神情谦卑而顺服。
“冕卫家族的老爷,我在福斯拜罗可是很久都没有见过您这样的大人物了,不知您来我们村子是所为何事啊?有什么能帮得上您的,您尽管吩咐。”
中年农夫小心翼翼地看着盖伦,崇敬之中又带着小人物对王国大贵族的讨好。
盖伦神色严肃地来回审视了两遍农夫,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,倒是把农夫吓得不轻,连忙弯着腰讨饶。
“老,老爷,小人从未见过您这样的大人物,若是有冒犯的地方,还请您指出来,小人一定改正……”
说话间,农夫就想要跪下去。
“起来吧,你并未冒犯到我,也不需要称呼我为老爷,叫我盖伦就行。”
因为看不出什么破绽,盖伦把农夫想要跪倒在地的农夫扶起来,面色柔和地问道。
“不知阁下如何称呼?”
农夫这才站起身,却还是耷拉着脖子。
“盖伦老爷,我叫弗雷德,祖祖辈辈都是安分守己的农民。”
盖伦点点头,见弗雷德没有认出自己的具体身份,也就没有做自我介绍,而是伸手指向反常的天空,又点了点血色麦田。
“弗雷德,村子里的天空怎么是红色的,还有外面的麦田是怎么回事?”
农夫黑皱的脸上有很明显的犹豫之色,左顾右盼地扫了一圈,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开口。
盖伦连忙低声问道。
“怎么,是不方便说吗?还是另有什么隐情?弗雷德,若是你愿意配合我的行动,事后我必然会给你足够的奖赏。”
“老爷,不是奖赏不奖赏的事情,活下来的人都知道,在福斯拜罗千万别乱说话,乱说话或是不遵守规定的村民很容易被牠带走。”
“牠?牠是谁?”
并未再多说什么,农夫脸上的惶恐却更甚,眼神飘忽地看向村口的稻草人,连连摇头。
“老爷,您就别问了,若是您愿意来我家吃些热食或是过夜都行,只是您这问题,太要命了一点,
在福斯拜罗,有些事情您得亲身经历一下才知道利害关系,光靠说是说不清的。”
并未在农夫弗雷德的身上强求答案,盖伦顺势应下来。
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农夫点点头,神色稍松,又多补充了一句。
“在村子发生异变之后,幸存下来的村民们共同制定了三条铁打不动的村规,
盖伦老爷,您要仔细记好,时刻遵守。”
待到盖伦神情严肃地点点头,农夫才继续道。
“第一条规定,千万不要靠近村长家,任何胆敢靠近村长家的村民都会被已经疯掉的村长杀害,在福斯拜罗,没人是村长的对手。
第二条规定,如果看到了什么违背常理的人或是事情,千万不要大声尖叫,也不要表现出异常的神色,要保持熟视无睹的状态,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自己的家里,千万不要干涉或是提问。”
盖伦点点头。
“那第三条规定呢?”
“第三条规定,天黑之前必须回家把灯火熄灭,不能发出任何声音,
如果有人敲门,千万不要开门,尽快睡去就不会有问题。”
农夫的表情十分认真。
“只要遵守这些规则就不会引来牠,虽然出不了村子,但土地还是能种出粮食的,也不缺井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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