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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普森！阿普森！

    找到小镇——阿普森高地！

    阿普森高地！阿普森高地！

    欢笑着忘却一切烦恼。

    矮人们整齐划一地唱着这首老歌，重复了好几遍。象以前那样，他们把歌中那个非凡的好地方“阿普森高地”当作他们自己梦想中将要到达的终点。这是一首在矮人中流传很广的有意思的歌，也是一个让无论友好或敌对的矮人们平和下来的好办法。

    而且，对于正在拉车的三个矮人来说，这首歌也是个很好的娱乐，唱歌让他们暂时缓解了疲劳。在歌声中，他们拉着车向南走了好久，山脉开始出现在右边，脚下已变成岩石路了。

    屈德指挥着马车，大声地叫着以便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命令。他们一直走着，直到屈德叫住他的弟弟杜根。其他五个矮人一直在哼唱着，当他们准备再唱第二遍的时候，却发现杜根一直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屈德问道，转头关心地看着他的弟弟，看到一张心烦意乱的脸。“你倒是一起唱呀，男孩！”

    杜根看起来非常地奇怪，他开始一言不发，然后安静地说：“我想我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屈德困惑地看着弟弟，转过身仔细打量着他。这才发现有一根长矛扎在杜根的身上！他的尖叫让歌声立刻停了下来，坐在马车后的另外两个矮人和他都看到：杜根从马车跌落了下去。

    大家都静了下来，突然一个巨石从车上三个惊奇的矮人的右边呼啸着滚了下来，越过他们，一下撞到尼克威里格的肩膀，把他打晕了。拉车的马受到惊吓飞跑了起来，两匹吓坏的马拼命地想挣脱索具，可怜的斯特库姆根本拉不住，一下摔在路边的石头上。屈德拼命想拉住缰绳，让飞奔的马匹停下来，以免拉车的兄弟被拖在地下。特别是尼克威里格，他看起来已经没知觉了。

    巨石不断地从路的右边掉下来，砸在跳跃的马车后面，其中有一块落在队伍前面的路上。拉车的马立刻转向左边，试图想掉头，马车的重量全部压在两个轮子上。

    “转到右边去！”屈德叫道。这话刚出口，马车的左轮已经折断了，整个车厢坠了下来，跟着弹了起来。

    前面拉车的马立刻失去了控制，拖着马轭和三个挂在马轭上的矮人在致命的石头路上飞跑起来。

    屈德身后的两个矮人一下从车上给抛到了空中。杜根还是人事不醒，屈德正努力想把他的腿从马车座位下弄出来。整个马车压在屈德的身上，他觉得骨头都已经散了架，跟着头被什么硬物撞了一下。起先，他以为喷了自己一身的是血，因为马车一直在翻滚着，跟着才意识到那是麦酒。

    幸运的是，当车厢压下来的时候，他给弄进坏了桶盖的麦酒酒桶里了。他一路滚下山坡，突然，酒桶碰到一块石头上撞碎了，桶里的屈德被糊里糊涂地给转了个方向。

    周围都是石头，矮人挣扎着想站起身。他的一条腿在下边，因此他给带着撞向石头。他用手肘支撑起身体。

    然后他看到成打成打的兽人，正挥动着长矛、棒子和剑向着马车和倒地的矮人冲了过来。两个巨人跟着他们从山坡上下来，屈德原以为是山丘巨人，实际却是蓝皮肤的霜巨人。这是一队不寻常的袭击队伍。

    意识正在渐渐离屈德远去，他强撑着往后移动，但摔在地上向一边滚了过去。最后滚到一丛杂乱的荆棘中，重重撞在一块石头上。他试图想站起来，却只觉得嘴里一甜，便人事不知了。

    ※※※※※※

    “你怎样，还活着吗，还是死了？”一个遥远的硬邦邦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屈德张开一只眼睛，另一只给血迷糊住了。他朦朦胧胧地看到可怜的尼克威里格正蹲在荆棘前专注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好拉，你还活着，”尼克威里格说着，把手伸给屈德。“屁股放低点，除非你想被荆棘的刺刮到。”

    屈德握住他的手，紧紧地抓着，但是没有离开荆棘丛。“其他人在哪儿？”他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弟弟在哪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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