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葬的车队会从红蔷薇庄园遗址起行,从皇后区北部绕行,路过索德拉克宫,抵达圣风大教堂后,在此停棺五日,供国民瞻仰……
……同期,军情九处将主持对‘贝克兰德大雾霾’事件一系列嫌犯的审判,坚决制裁一切反王国反社会分子,施以违法者应有的裁判。
据军情九处官方透露,过去一年内被认定为重大意外灾害的贝克兰德大雾霾,实际是以霍尔曼·尼根为首的邪教徒分子,为颠覆王国政权和奥古斯都王室神圣地位,而策划的险恶阴谋……”
……
“可怕的言论。”
白纸黑字不会更改,指控已成事实,远在因蒂斯的阿尔杰看到消息的时候已是次日晌午。
“鲁恩保守党完了。”
“群众们会疯狂的,大雾霾到底是谁谋划的,霍尔曼·尼根,还是魔女教派,是王室还是邪教,是真是假都不再重要,保守党要完了!”
阿尔杰完全是迷茫的。
直到现在,他才意识到乔治·奥古斯都到底下了多大一盘棋。
他一直都身处着复杂的棋局中,自诩清醒,可他从未看清哪怕触碰到真相最微不足道的一角。
到头来,他和他一直鄙视的世上大多数碌碌无为的庸人一样,都不过真正戏剧的点缀,是他人挥斥方遒、指点命运时,那站在远处不明真相默默鼓掌或怒骂的背景。
甚至他连选择是赞同还是否认的权力都未曾拥有过,就连他坚信不移的所谓“独立判断”,都是别人想让他表现出来的。
尼根公爵第一次遇刺的时候,他也在,勉勉强强也算当事人了。
他看清了什么呢?什么也没有。
公爵遇刺,卡平失踪,公爵二次遇刺,埃德萨克王子身死红蔷薇庄园……现在回头看,这一切的脉络是多么明显啊……
可他当时为什么就看不见,看不清呢?